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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0节  (第2/2页)
就算把小儿子的婚事拍了板!颤颤巍巍地受下两杯酒,一改之前饭桌上的沉闷气氛。    吃到中途,说要把杜希的生日蛋糕端上来切,正逢杜希接了个电话,他低头看着电话号码,站起来示意家人:“你们先弄,我接个电话,回来吹蜡烛。”    这个电话似乎对杜希很重要,他走到厨房的阳台上,还关上了门。    平静了下心情,杜希接起来:“喂?”    电话那端的胡唯坐在某条宽阔马路上,似乎是刚从哪里回来,一身的训练服,声音沙哑。    “爸。”    “生日快乐。”    “哎,哎!”能在这时接到胡唯的电话,杜希倍感意外,激动地连连答应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    胡唯去虬城后自己和他通过几次电话,大多都是他打来的,问问他的身体,最近一次也是几个月前,他说要去集训,通讯设备上缴,让他别惦记。    “你在那头,都好不好?”    杜星星用矿泉水给胡唯冲着手上的伤口,又要拿棉球给他消毒。胡唯比了个手势,表示不要紧。“都挺好的,您在哪呢?”    “在你爷爷家,今天给我过生日,家里人都来了。”    胡唯低了低头,故作漫不经心的问:“杜豌也在?”    杜希没做他想:“在呢,丫丫也好几个月没见着人了,不知道在外头忙些什么,今天回来了,蔫蔫的,也不太爱说话了。”    胡唯平静地笑了笑。“您帮我给爷爷带声好儿。”    “行,刚才你爷爷还偷着问我呢,问你在虬城学习的怎么样,顺不顺心。”    胡唯坐的地方似乎是条盘山路,对面是台大客车,应该是中场休息,车上不少人在下来活动筋骨,都全套的作战服,背着各样装具,风尘仆仆的。    他脚边放着一个医药箱,身边围了两三个人,都在给他处理手上狰狞伤口。    “你这得赶紧消毒,感染了就麻烦了。”    “有点疼,忍着点啊。    杜希细听着电话那头嘈杂声,心里一紧。“你怎么了?”    医用酒精顺着胡唯的手浇下去,他忍着皱了下眉头,语气似往常。“没事,集训回来车停在休息站,抽空给您打个电话。”    “真没事?”    “真没事。”    “您身体怎么样了,要多休息。”    “很好,也没什么不舒服,医院给我调到办公室去了,工作不忙。”    短暂休整完毕,要集合登车,有人吹着口哨下命令。    胡唯从路边站起来,“爸,不跟您说了,我得上车了。”    “哦,好,好。”    几个战友手脚麻利地收着医药箱,整理着地上废弃的,沾满了血的棉球和纱布。    胡唯和杜希最后说了几句,把手机按掉,被人扶着上车:“这伤回了市里得赶紧找医院,恐怕得缝针。”    杜星星愧疚,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责:“排长,都是我不好。”    胡唯笑着用帽子抽了杜星星一下,宽慰他。“不怪你,是我自己没注意,山里头磕一下碰一下的,正常。”    最近培训班在搞拉练,为了实地感受战争环境下电子对抗的重要性,这群人被拉到了虬城外几百公里远的演习驻地。    这山,一进就是三个月。    回来时,收拾器材撤退下山,杜星星扛着东西踩滑了脚,胡唯走在他前头,反应极快地担了他一下,一百四五十斤的大小伙子,身上又背着东西,胡唯也被带倒了,好在人都没事,受了点轻伤,胡唯的手磕在山石上,划了长长一道伤口。    不能耽误撤离进度,也没仔细处理,车停在非信号屏蔽区的山脚下,有人过来发通讯器材,让他们给家里报平安。    这才腾出功夫给他弄手上的口子。    就这样了,胡唯也不老实,还要打电话。    “什么事一会回去车上说呗,急吼吼的,给女朋友?”    胡唯食指中指夹烟,大拇指掐着手机按着拨号数字键,歪着嘴角坏笑:“你管我给谁打呢?”    刚开始一个班入学时互相不认识,关系生疏,三个月下来,睡过一个帐篷,穿过一双袜子,管你校级还是连级,都像亲人似的。    偶尔,也咬耳朵开玩笑,这个把那个气的叉腰,照屁股就是一脚。    上了回城的客车,车里鼾声一片,少数人低头在和家人发短信,车厢十分安静。    胡唯坐在后排靠窗,右手缠着纱布。    他望着窗外掠过的片片山间风光,脑中想着杜希刚才说过的话,兀自发呆。    蔫了,不爱说话了……    蔫了,怎么就蔫了呢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二丫这阵确实话少,总像怀着重重心事似的。    一家人给杜希庆祝生日,她也没有表现的兴致很高,就自己坐在那里一罐罐喝啤酒。    也没人劝她。没人让她,自己喝的有滋有味的。    这桶喝空了,再拎一桶。    喝的眼睛都直了,她爷爷拍了拍桌子:“杜豌!”    “最近怎么话少呢?你三伯过生日,你也不说两句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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