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盛顿砍倒樱桃树_第19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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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9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安尧的勇敢蕴藏在看似温和柔软的表象下,不莽撞也不冲动,但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后退。率先开启他们感情变化的是安尧,愿意坚强地走出痛苦回忆的是安尧。与他相比,明明在职业要求上需要更加“无畏”“奋进”的徐听寒,很多时候才是更胆怯、更畏头畏尾的那个。

    换上睡衣后徐听寒拦住要躲进书房的安尧,将他强行抱到沙发上,用四肢束缚住他。布丁以为爸爸们在玩闹,也跳上沙发,急切地向二人怀里拱。

    “放开。”安尧还是没好气。徐听寒很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下,将软软的脸颊肉挤到凹陷,又哑着嗓子叫了声:“遥遥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气多久…我真的错了…你给我一个时间限好吗,不要一直不理我…”徐听寒说着说着反而自己委屈上了,五官皱皱巴巴挤成一团,可惜安尧偏过脸去不看他。反而是布丁停了刨沙发垫的动作,踮着后腿站起来去舔爸爸的脸。

    “这次怎么不离家出走了?上次不是挺有本事的吗?”安尧面无表情地讥讽他,看到徐听寒摇了摇头:“不走,不会再留你自己在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走是吧?那你搬去客房,不许和我睡在一起,不然我就出去住。”安尧用力挣开徐听寒,“离我远点,我要去工作。”

    徐听寒呆坐在沙发上,怀里复又空空如也。他将被忽视的布丁抱过来,揉它蓬蓬的洁白皮毛:“布丁…小爸爸生气好凶对不对?但还是好可爱。”

    布丁扬着小脑袋,耳朵也微微动了动,仿佛专注地听清了徐听寒的夸赞,黑眼睛扑闪着眨。徐听寒拿湿巾给布丁擦了泪痕,亲了亲它:“去找小爸爸吧,有你陪着他高兴。”

    这次布丁真的听懂了,从徐听寒的膝盖上跳下来,一溜烟冲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徐听寒认下了这次的惩罚,自觉去将客房的床单换掉,又将主卧打扫一遍,点上新收到的香薰。安尧工作到九点半,去洗澡时徐听寒就坐在主卧床上,看他从安尧书房里拿来看的书。安尧擦着头发走近时瞪他:“还不走?你要是想睡这里,我就去客房睡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就是想看你睡了我再回去…”徐听寒将安尧抱着放到床上,将被子拉到安尧下巴处:“我看了你手环上的睡眠情况监测,我不在家的那几天你关灯后的前半个小时是完全没睡着的,是冷吗?还是害怕?”说着徐听寒就掀开另一侧的被子上了床,躺在安尧身边:“我想留在这里陪你一会儿,你可以对我生气,可以不理我,但不要为难自己…有我在起码你会温暖一些,对吧?”

    他将安尧的眼罩轻轻整理好:“睡吧,遥遥。”

    安尧彻底转过身去背朝徐听寒,和他保留着泾渭分明的空间。徐听寒睁着眼睛,沉醉地描摹安尧的身体轮廓,等安尧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才离开。

    他不确定这次安尧要气多久,也暂时不想用强的,怕安尧真的抓住错处不放把他甩开。回到客卧,徐听寒失眠到后半夜,虽然躺在和主卧同样的床垫上,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沮丧。

    因为拥有过的东西太少,所以会很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,得到后就会更舍不得放手。徐听寒知道安尧的意有所指,可若是真将全部事情摊开说清,他和安尧的感情也许会走到尽头,或者急速衰败倾颓。徐听寒不想用他和安尧的婚姻赌博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徐听寒照常去上班,晚上回家给安尧暖床,安尧每天都警告他不许留宿,徐听寒自觉地没有挑战安尧的忍耐程度。最近辖区内没有什么案件,徐听寒审好案卷后主动承担了预防犯罪的宣传任务,三不五时地和队员去重点区域做打击犯罪的宣传。

    被刺致死的女孩的葬礼邀请了徐听寒和何敬。小小的骨灰盒上印着小朋友清纯开朗的笑容,孩子的父母哭到失声。天气阴沉,气压颇低,是下雨的前兆。徐听寒被沉重的悲哀压住,一点点将他混乱的意识推进埋葬逝者的黄土中。

    死亡往往伴随着不可抹灭的悲鸣,面对这样年轻幼小的亡者,徐听寒无法不悲恸。何敬感触更深,一直在偷偷擦泪。

    安葬仪式结束时,徐听寒将放在身后的白色百合移到墓碑前:“安息吧,希望你来生幸福。”

    孩子爸爸走来,握住他的手搓动,力气很重,重复了几次“徐警官…”,又不能再说出什么。徐听寒回握住他粗糙的手:“您节哀,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。审判那个人渣时可能需要你们出庭作证,有进展了我会通知你们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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